產科沙漠:美國女性生育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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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低生育率的影響之一,是令女性更難生育。美國愈來愈多醫院關閉「門可羅雀」的產科部門,以免人手不足下勉強營運造成事故。更多老化或鄉郊地區變成所謂的「產科沙漠」,全縣沒有醫院、分娩中心及有接生經驗的醫生和助產士。這有可能導致嬰兒健康惡化孕產婦死亡率更達到數十年來的最高水平

伊利諾州醫療保健系統 OSF HealthCare 的 St. James-John W. Albrecht 醫療中心去年只有 120 人岀生,大幅少於 2019 年的 184 人。這類低岀生率醫院難以聘請足夠人手營運產科,同系統位於龐蒂亞克市(Pontiac)的醫院將在 9 月結束相關服務。俄亥俄州醫療網絡 University Hospitals 也將關掉阿什蘭市(Ashland)的產科,醫療系統 Trinity Health 則計劃讓紐約州的特洛伊(Troy)和俄勒岡州的貝克(Baker)停止接生。

根據美國出生缺陷基金會,2020 年約有 220 萬育齡婦女生活在「產科沙漠」。該會最新分析更指,現有 1,052 個縣欠缺醫院、分娩中心、有接生經驗的醫生和助產士,較 2016 年增加 70 個。Megan Nelson 這位在 Trinity Health 轄下 St. Alphonsus 醫療中心任職的急症室護士從未替人接生,但她快將負責照顧臨盆婦女,因為開車前往最就近設有產科的醫院也要 45 分鐘。Nelson 不諱言:「前景相當可怕。」

有研究指,偏遠鄉郊社區失去產科中心後,婦女更有可能過早分娩,早產兒死亡、殘疾或患上哮喘等慢性疾病的風險較高。研究又指,婦女在較少接生的鄉郊醫院分娩,也有較高風險面臨急性腎衰竭等嚴重併發症。明尼蘇達大學公共衛生學院的 Katy Kozhimannil 教授研究產婦護理和醫院部門關閉,她認為投資低服務量醫院來改善安全,可以減低風險。「能有設施讓人分娩,總比完全沒有來得好。」

然而這股關閉潮正持續擴大。Trinity Health 已向康涅狄格州監管機構,尋求關閉其在 Stafford Springs 一間醫院的產房,院方在證供中表示曾試圖培訓人手和接生護士,結果他們卻都轉職至其他醫院。同系統位於紐約州特洛伊的 Samaritan 醫院在上個財政年度虧損 230 萬美元,部分婦女因護士不足而需轉院分娩。該系統在俄勒岡州的 St. Alphonsus 醫療中心則因公眾抗議,延遲關閉產科服務,並以臨時人員填補護士空缺,但由於分娩個案不斷減少,始終無法找到正職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