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竊頻繁、商品單一…… 日本無人店的發展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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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販賣店先鋒「餃子之雪松」既受失竊問題困擾,亦為擴充客源而去專門化,加入販賣凍冷拉麵。  圖片來源:路透社

受疫情影響,24 小時無人店在日本蔚然成風,近來大型出版代理商亦加入行列,增設全天候自助書店。但針對這類商舖的盜竊案亦與日俱增,販賣冷凍餃子或貴價肉類的尤其受害,商品單一亦令吸引力漸減。部分店家在網上「緝兇」望收阻嚇作用,或去專門化來擴充客源,有些甚至走回頭路,招人顧店兼促銷

2021 年初,蒲池章一郎創辦全國首間「黑毛和牛無人販賣」店舖 naizoo。「為省工作量,我們未為商品逐一附上條碼。客人從雪櫃拿出貨品,需到觸控螢幕點選貨品進而付款。」店內設置 3 部閉路電視,但他難判斷「來客有否選較便宜貨品、漏選貨品數量,抑或不諳操作。」即使拍到有人偷去價值數千日元的肉,蒲池報案後卻無人落網,「就算抓到也多不起訴」,該店每月失竊 5、6 次,每次約 2、3 萬日元。

同類案件無日無之,遍佈全國的自助零售店「在家嚐肉」(おウチdeお肉)轉向社交媒體,積極發佈截取自閉路電視的清晰「犯人」影像。代表董事林真右揚言:「此舉揭發 9 成案件並收阻嚇之效。如果有犯人不滿被公開,要告上法庭我們也會接受,但至今一個投訴都沒有。」上月大阪無人古著店 RE-MUJIN 被人順手牽羊後,亦在 Instagram 公開閉路電視截圖,警告犯人再不自首就會報案,惟至今也無回音,卻也沒被指控侵犯私隱。

大阪無人古著店 RE-MUJIN 在網上公開偷衫犯截圖,促請對方主動投案並寄望收阻嚇之效。 圖片來源:RE-MUJIN/Instagram

作為無人販賣店先鋒的「餃子之雪松」,則安排職員常以閉路電視遙距監控,全國 430 間門市亦多以落地玻璃設計。但除了失竊增加成本,長賣單一商品亦欠魅力,「雪松」遂從去年底加賣冷凍拉麵。同業「餃子圖書館」更加去專門化,東京都其中一間分店月前翻新後,擺放多款自動販賣機,銷售內臟鍋等冷凍美食、化妝品甚至日用品。「在家嚐肉」亦致力求變,將都內多間分店改為發售 T 裇、洗髮水等非肉類製品。

naizoo 創辦人蒲池坦言,當初只是想在疫下讓人在家享用優質燒肉,「但包羅萬有的超市早已取代商店街肉檔,光是賣肉實難長久…… 加上最近大家也可自由外出用膳,令需求減少」。如今 naizoo 不只改賣每包僅售數百日元的商品為主,即使被偷損失也較輕,9 月起更反過來落實「有人化」。蒲池解釋:「聘用人手以作防盜,同時在店內增設『即買即食』服務。」但他慨嘆:「銷售量沒變甚至微減。」

消費經濟分析員渡邊廣明指出:「無人販賣所可省卻人工成本,若賣凍冷品亦無廢棄食物問題,故能迅速擴大規模…… 但以單一商品做生意,消費者終會厭倦。」而他認為,沒太多人會反復光顧無人店,營運商拓展售賣日用品等其他種類產品非明智之舉。「便利店發售 3,000 種商品,每週又有 100 款新商品上架,無人店本已無法匹敵,加上自販機已確立自助發售形式…… 相信潮流一過,業界將會再陷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