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優生學發揚地⋯⋯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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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中為 CRISPR-CAS9 基因編輯複合物( gene editing complex )的影像
CRISPR-Cas9 基因編制複合物(gene editing complex)的影像。

優生學再現?最近一宗有關 CRISPR-Cas9 的發現,再次讓人反思這問題,原因是 CRISPR-Cas9 作為一種操縱簡單和成效顯著的基因改良工具,或可在日後為父母打造出「完美」的「設計嬰兒」( designer baby )。而這工具的發現地點,更惹人憂慮,因為不是美國以色列或歐洲,而是在中國。

民眾支持

可以預期,有關基因改良的研究,不是一般認知歐美國家,而是由中國取得領先優勢,這實與兩地不同的文化背景有關。生物倫理學家 Darryl Macer 做過一個比較調查,從文化、經濟等多方面理解,發現中國人對基因改造的回應相較外國人正面:中國人之所沒那麼抗拒基因改造,主要因為中國人相對重視「優生」這概念,傾向不惜代價為下一代準備最好的東西,讓他們日後過得輕鬆。調查中的 8 成人更不諱言,他們寧可先天缺陷的嬰兒從沒出生。對他們來說,這決定並非出於冷酷,倒過來是出於比血還濃的親情。

反觀美國人卻比較憂慮。根據 Pew 研究中心的調查,68% 的美國人擔憂基因編制( gene editing )可能引致反效果。他們主要恐懼,一旦基因改造這技術推出市場,先天能力再不是隨機分配,富者便可通過「購買」「天賦」來拉開優勢差距。另外,亦有人認為,生命本身就是恩賜,我們應該對「偶然和缺憾」寬容,不要嘗試扼殺每個人的個體特色。

法例寬鬆

另一個讓中國可輕易在基因研究上領先的原因,與中國科學研究管制出名寬鬆有關。於歐洲、加拿大、澳洲等地,任何有關人類生殖細胞改良(Human germline gene modification)的研究都受法律禁制;至於在美國,即使沒有法例明文禁止,但由於聯邦不會資助有關研究,商業機構贊助又少,所以細胞改良研究在美國是一塊無人開墾的不毛之地。不如中國,政府會有興趣為該處土壤灌水,直接從庫房拿出資金贊助有關利用 CRISPR-Cas9 細胞工具來編制胚胎基因的實驗。既無規管又有資金,加上大眾受落,中國遂成為首個發現 CRISPR-Cas9 能治癌的地方,實非奇事。

電影「變種異煞」(Gattaca),男主角因基因缺陷而被認定只能當清潔工人。中國如果繼續在基因研究上主導,並推出市場,歐美各國所擔心的道德問題、社會問題,儼如打開了一個潘多拉盒子,整個國家都會變成富士康工廠:一邊生產倒模完美人類,一邊把有基因缺憾的人棄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