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Russia with…:巴黎教堂間諜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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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間諜大本營? 圖片來源:路透社
俄國間諜大本營? 圖片來源:路透社

巴黎一座東正教堂上月開幕,普京預期出席剪綵,但當奧朗德要求商議敍利亞事宜,俄國總統索性取消行程。教堂動土之前,法國便有外交官及記者警告該處位於政治中心地帶,恐防以宗教名目掩飾俄國間諜大本營。究竟教堂何方神聖(東正教),能夠驚動普京以及挑起法俄外交羅生門?

教堂名為「聖三一堂」(Sainte-Trinité),由選址、財政、政治到建築風格均爭議不斷。2008 年時任法國總統薩爾科齊私下與俄羅斯達成協議,准其購入巴黎任何一處地段。教堂最終選址法國天氣總部區域,毗鄰法國外交中心,由於地段敏感,惹來法國情報部門反對,但薩爾科齊銳意修補兩國關係,不予接納,其後奧朗德也未有阻撓,而即使今年 3 月遭入稟充公資產,教堂在爭議聲中照樣如常興建。

東正教堂金色圓頂被指破壞巴黎的天際線。 圖片來源:路透社
東正教堂金色圓頂被指破壞巴黎的天際線。 圖片來源:路透社

法國人對塞納河畔、巴黎鐵塔與榮軍院之間,突然安插五座金頂甚為反感,認為破壞了天際線。而石灰加玻璃、不東不西非新非舊的建築風格亦惹來「俗氣」、「平庸」、「格格不入」一類批評,時任巴黎市長 Bertrand Delanoë 一度拒絕批准興建。

俄國政府斥資過億歐元,聲稱要將佔地 4,800 平方米的聖三一堂建築群「打造」成「俄羅斯精神及文化中心」,內有音樂廳、辦公室、咖啡廳、書局、公寓、展覽空間甚至一間法俄聯合小學。由於政治意味濃烈,又戲稱為「聖普京堂」。

法國情報人員對聖三一堂起疑不無理由。法國情報機構發現,自薩爾科齊 2007 年上台後,俄國對法國的間諜活動大幅增加。聖三一堂買地任務由前蘇聯秘密警察(KGB)成員 Vladimir Kozhin 負責,現時掌管所有俄國官方物業,而一份 2010 年維基解密文件表示,該東正教堂極可能是間諜中心的門面。為防俄國以此據點從事諜報活動,法國反間諜情報科已在周圍佈下大量防範裝置

聖三一堂還是聖普京堂? 圖片來源:路透社
聖三一堂還是聖普京堂? 圖片來源:路透社

一名前法國駐莫斯科大使表示肯定有俄羅斯間諜利用教堂,建議外交部加強反間諜安全措施;亦有人指教堂單純是炫耀國力的象徵,法國哲學家、Inside the head of Vladimir Putin 一書作者 Michel Eltchaninoff 就認為東正教會往往被用作影響外國的工具,「一次權力的宣言:一個鼓吹基督教背景的國家,將教堂施加在一個世俗化、多元化而精神匱乏的國家。」

俄國官員當然反對間諜說法,反問為何不質疑美國大使館,法國總統大選保守黨候選人 François Fillon 亦表示指控「助長無謂與有害的妄想」。國與國之間的間諜活動其實相當普遍,美國國安局就被指竊聽多個國家及組織的領袖。俄羅斯老大哥就算不在教堂,也一定在其他地方,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