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中毒:政治人物的「狂妄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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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使人腐化,絕對的權力使人絕對的腐化。」

這句名言所指的,是對人類的普遍觀察:得到權力時就會變得傲慢,自我中心,為所欲為,但原來此說真有醫學支持?前英國外交大臣兼精神醫生 David Owen ,以其專業知識及從政多年的經驗寫成「疾病與權力」一書。他在書中提出,權力對精神有害,甚或使位居要津的政治元首患上所謂「狂妄症候群」(Hurbis Syndrome),脫離現實,自感超然;要解「權毒」,唯靠民主。

終於決定參選的林鄭是否「狂妄症候群」患者? 圖片來源:路透社
官到無求膽自大。 圖片來源:路透社

David Owen 對權力與狂妄關係的討論先在 2009 年面世。當年,David Owen 與精神醫學教授 Jonathan Davidson 於神經醫學期刊「腦」(Brain)上共合發表一篇論文,檢視了過百年來英國首相、美國總統的精神健康後,他們指出,「狂妄症候群」是種政治領袖的「職業風險」,掌握權力一段日子後,政府領袖便會逐漸患上此症。所謂「狂妄症」有 14 項病徵,符合 3 項或以上,就有患症危機:

  1. 自戀傾向,視世界為其施展權力、尋求榮耀的地方;
  2. 天性喜歡採取行動,提升個人形象;
  3. 對自己的形象外表有超乎比例的關心;
  4. 習慣以救世主的口吻談自己的所作所為;
  5. 視自己等同於國家,認為兩者的形貌利益完全一致;
  6. 喜以第三人稱稱呼自己,或以舊日國王的口氣說話;
  7. 對自己的判斷過度自信,對他人的建議或批評過份鄙視;
  8. 對自己能達成的事情具有誇張的自信,認為自己接近無所不能;
  9. 相信自己不需向人民負責,而是歷史或上帝;
  10. 篤信自己在歷史上或上帝眼中必定清白;
  11. 躁動不安、魯莽輕率、衝動;
  12. 脫離現實,日漸孤立;
  13. 道德行為凌駕於可行性、成本與後果;
  14. 毫無執行能力,過度自信使他們沒有全面思量政策,結果事事出錯,稱之為︰狂妄的無能。

乍眼看來,你腦海或者已浮現幾位政治人物的身影,而你又或會稱這等人作「自戀狂」。然而,David Owen 說,「狂妄症候群」與「自戀型人格失調」不同。「狂妄症」是後天養成的人格發展,又會隨掌權與否而或趨或緩。而且,自戀者不會擁有第 5、6、10、11 和 13 這數項與政治權力相關的特徵,擁有這 5 種病徵其中一項的話,罹患狂妄症的機率大大增高。

根據上述特徵,David Owen 判斷,在民主國家當中,英國首相戴卓爾夫人、美國總統小布殊都是「狂妄症候群」患者;獨裁者裡,希特拉、墨索里尼、毛澤東和赫魯曉夫等都有「狂妄」的表現。David Owen 指,狂妄的政治領袖會帶來浩劫,不幸由人民忍受。當政治領袖決策太過份、進入狂妄狀態,政府與人民之間的信任便會消失。

要抑制政治人物的狂妄行為,不單只要靠民主制度的審查和制約,維持權力平衡,也要視乎政治人物的個人性格。小心、謙遜、兼聽及有幽默感的人有著抵抗「狂妄症候群」的性格特質,因為他們只會視權力為服務公眾及影響、決定事態發展的機會。

觀香港政壇,除了梁振英,表明參選下屆特首選舉的林鄭也算不算罹患「狂妄症候群」?剛發表告別演說的美國總統奧巴馬又有否抵抗到權力的誘惑?杜林普則相較有趣,在未上台前,他已是「狂妄」的代名詞,日日四處發炮,上台後,他的狂妄程度又會上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