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壽命有界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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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 年出生的意大利人瑞 Emma Morano 今年逝世,終年 117 歲。 圖片來源:路透社

今年 4 月 15 日,一生跨越過 3 個世紀的意大利人瑞 Emma Morano 逝世,終年 117 歲。於 1899 年出生的她,生前是世上最高壽的人,但以前仍有人比她長壽,1997 年以 122 歲高齡死去的法國老婦 Jeanne Calment 就是著名例子。雖然她們的人生都已經圓滿結束,但其頑強生命力仍然使人叩問:人類壽命究竟有沒有界限?

上年 10 月,「自然」(Nature)期刊有研究指出,人類壽命上限為 115 歲,能達到 125 歲的極為罕見,萬中無一。當時學者解釋,若要打破此壽命限制,則要改變人類基因,研發千萬種新藥物,否則人類則會因身體機能衰敗而死亡。然而,同是發表在「自然」期刊,由加拿大麥基爾大學生物學家所作的最新研究提出相反說法:人類壽命沒有可檢測的界限(detectable limit)。

麥基爾大學生物學家 Bryan G. Hughes 和 Siegfried Hekimi 分析過美國、英國、法國和日本 4 個國家自 1968 年的最長壽人士後發現,並無證據支持有所謂「壽命界限」;即使有界限,現時人類都未曾達到或檢測得到。

Hekimi 表示:「我們不知道年齡界限何在,若果我們按目前趨勢預測,人類的最高及平均壽命在可見的未來都會繼續上升。」

現代人平均壽命不斷延長的趨勢相當明顯,杜甫的「人生七十古來稀」已不再適用。以加拿大人為例,1920 年加拿大人平均只活到 60 歲,但 1980 年人均壽命已達 76 歲,而今天更升至 82 歲。若以人類全體計算,根據聯合國最新的人口報告,到 2045 至 2050 年,人類平均可生存 77 年。當醫療隨時代進步,人類平均壽命逐年遞增,由此推測,壽命界限會隨趨勢愈升愈高。

因此,我們根本沒有可能預測人類未來的壽命長度,如不少科學家所說,科技進步,生活環境改善等因素均可推展壽命界限,人類的生命或可如長河般一直延長。「300 年前,大多人生命短促。若我們可以告訴他們人類終有一天能活到上百,他們會以為我們瘋了。」Hekmi 這樣說。

當然,活得長久也不等於活得愉快,畢竟「年紀大,機器壞」,若果加上財政拮据、孤獨終年等情況,活到老也只會成為「下流老人」,生活悲慘。而且,人口老化的社會中,經濟民生問題百出。可以活到幾老,與應該活到幾老,恐怕是兩條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