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外交官後,文翠珊有何法寶繼續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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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俄羅斯前特工斯克里帕爾(Sergei Skripal)及其女兒,在英國境內遭人毒害,凶器更是軍用級神經毒劑 Novichok 。是可忍孰不可忍,首相文翠珊要求俄府在限期前解釋,結果時限已過俄方仍無表示,遂宣布驅逐 23 名俄國外交官以示懲戒。然而回顧歷史,類似措施難起阻嚇作用。假如想要進一步報復普京這位現代沙皇,新.鐵娘子還有甚麼法寶可使?

正如 2006 年另一位俄國前特工利特維年科(Alexander Litvinenko)在英國被毒害那樣,這次英府亦選擇驅逐俄國外交官出境。但在文翠珊將此決定公有天下之前,已有輿論指出,這樣把人趕走,或對俄官實施簽證限制,對克里姆林宮來說,其實都是不痛不癢。在毒殺利特維年科一案中,作為最大嫌疑犯的 Andrei Lugovoi,非但消遙法外至今,現時甚至貴為俄國議員。

當然,英國尚有其他強硬手段:引用「不可解釋財富令」(Unexplained Wealth Orders),凍結俄國寡頭在倫敦的物業和其他財產;制定類似美國的「馬格尼茨基法案」(Magnitsky Act),以凍結財產及入境禁令,懲罰涉及貪污和侵犯人權的俄人;對 RT(前身為今日俄羅斯)等俄國的廣播公司行禁播令,英國通訊管理局 Ofcom 表示會考慮事件對 RT 廣播牌照的影響。

俄羅斯國營電視台 RT 或因前特工被殺案,會在英國被禁播。 圖片來源:路透社

歐盟正對俄羅斯實行制裁,懲戒後者在 2014 年入侵克里米亞半島,以及支持叛軍在烏克蘭東部作亂,英國應可就毒殺事件,說服歐盟加強制裁。但匈牙利、意大利及希臘等成員國,本就傾向放緩制裁,而英國亦將脫歐,恐怕已無多少「牙力」。但歐盟委員會副主席 Frans Timmermans 表示:「絕不容許有人在我們境內使用神經毒劑,這應該由我們所有人解決。」外交和安全政策高級代表 Federica Mogherini 亦指若英方要求,歐盟將提供支援。

此外,文翠珊把毒殺案塑造成俄國對英「非法使用武力」的可能,亦令人猜想北約會否行動。根據北約有關集體防禦的第 5 條款,對任何一個成員國的襲擊,會被視為對全體成員國的攻擊。而對這次的毒殺,北約表示「可怕且無法忍受」,秘書長 Jens Stoltenberg 更指事件令聯盟「非常憂慮」。雖然英府淡化北約介入的可能,但前英國國防顧問 Lord Ricketts 認為,是次「非法行為」授權北約插手,相信英方若有「北約加歐盟撐腰,任何行動都會更加有效」。

英國早前要求俄府向國際禁止化學武器組織(OPCW),「全面及完整披露」研發 Novichok 的計劃,把事件升級至國際層面。英方還可把事件帶到聯合國,尋求國際支持對付俄羅斯。據唐寧街表示,文翠珊已跟法國總統馬克龍通話,二人同意「繼續與盟友一起行動是非常重要」。她亦曾與杜林普談及此事,後者表示「美國一直與英國同在,認同俄府需要提供明確答案,解釋神經毒劑如何被人使用」。現時文翠珊已經宣佈對俄的報復行動,且看疑與俄國關係密切的杜林普,這次是否到底幫理還是幫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