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洛文尼亞龍城,何以成為歐洲最綠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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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Mestna občina Ljubljana

斯洛文尼亞首都盧比安納(Ljubljana),其一著名地標是「龍橋」,城中的旅遊區到處可見龍的蹤影。這座由龍守護的城市,同時是 2016 獲評為歐洲最環保的城市,其中一項為歐盟稱頌的,是盧比安納的垃圾處理。

在過去十年,盧比安納的廢物回收率翻了十倍,回收多了,處理垃圾的成本還隨之下降。讓人嘖嘖稱奇的是,該地目前還沒有興建任何焚化爐。盧比安納到底如何忍著焚化爐的龍之火,只靠回收邁向零廢物目標?

盧比安納的垃圾,是由公營公司 Snaga 處理,範圍包括市內及 9 個郊區共 36 萬人口。斯洛文尼亞於 2004 年加入歐盟,當時的垃圾回收率還不足 1 成,2014 年,盧比安納的垃圾回收率已達 61%,目標是 2025 年把回收率提升至 78%。

他們的措施,包括安排人員定期上門收集已分類的家居廢物,在市中心亦設有密集的回收箱,方便附近居民回收家居分類物品。這些回收箱與香港不同,不僅僅街上看見的箱,在地下還放置了真正儲存分類垃圾的大箱。公司來收集時,會使用貨車的吊臂來提起地下的儲存箱。

歐盟資金成立的工作組「歐洲零廢物(Zero Waste Europe)」,在對盧比安納的案例報告中,把其廢物管理大躍進歸功於上門收集系統,特別是可生物分解的垃圾,即有機垃圾,如食物或廚餘。

除了回收率拾級而上,自 2008 年起,盧比安納的人均廢物產生量亦連年下降,2014 年與 2004 年相比,棄置在堆填區的垃圾量便減少了約 59%。

盧比安納的廢物管理雖然比其他歐洲國家起步較遲,卻仍然能後來居上,亦沒有走依賴焚化設施的流行大道。目前盧比安納仍未有興建焚化爐。早於 2005 年,政府曾提出在 Kidričevo 興建第一座焚化爐,但興建計劃因當地居民強烈反對而被擱置。

於 2012 年政府又計劃興建具供暖用途的焚化爐。當時盧比安納的整體回收率約為 45%,2013 年提升至逾 50%,到 2014 年更達 61%。盧比安納的垃圾回收太具效率,焚化爐投資建設則變得可有可無,因要有效營運一座焚化爐,需確保有足夠數量的垃圾。

然而,盧比安納在 2017 年提出,把在盧比安納收集到的回收塑膠運到維也納的焚化設施進行能源回收。有環保組織認為,這做法取巧,違背政府設定的「零廢物」目標,零廢物應是重複利用或回收所有廢物。他們警告,如盧比安納將廢物運往奧地利,可能會失去其地位。

盧比安納的處境讓人思考幾項問題,「零廢物」應是自己垃圾自己處理,還是區域分工合作?焚化是否最終無可避免?教育和公民意識應如何培養?

對於最後一條問題,Snaga 項目經理 Tamara Vidic Perko 自詡,他們的廢物管理系統先進、有效和完善,居民養成分別收集廢物的習慣,並僅僅是在十年到五年間的事,「我們一直發展廢物管理系統,並教育居民至少十年,成果最終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