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的封殺:中國(不可能在美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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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企中移動申請進軍美國市場,但被華府拒絕。 圖片來源:路透社

受中美貿易戰的緊張局勢影響,牽涉其中的企業亦愈來愈多。繼中興(ZTE)和華為(Huawei)兩大中國科技公司遭美方封殺之後,美國商務部旗下的國家電信及資訊管理局(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s and Information AdministrationNTIA),日前發表聲明,建議聯邦通信委員會(Federal 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FCC)拒絕中資電信商中移動進入美國的申請。然而,本應對公眾披露的詳細原因,包括中移動對國家安全的潛在威脅,在文件中都被特意遮蔽。欲蓋彌彰,更讓人聯想到華府和北京政府的暗中角力。

美方對中移動的封殺,外界普遍不表意外,因為中國科企多數由國家主導,對它們盜竊美國科企知識產權及進行間諜活動的可能性,美國訊息機關一直有所警惕。過去數月,杜林普政府積極加強對中國科技公司如中興及華為的施壓,作為緊隨 AT&T Verizon 全球三大電信商,中移動如今顯然被列入了黑名單。

屬於國有企業的中移動,被認為容易受到中國政府的影響及操控,其電信網絡業務亦有利於對美國政府部門進行監聽,因此,美方態度更為嚴謹。其實,中移動在 2011 年已就拓展美國業務,向 FCC 提出授權申請NTIA 在聲明文件則提到,據當時中移動報稱,中國政府的持股比例為 74%,而任何被外國政府持股超過 10% 的企業,在進入美國市場前都需要經過仔細審查。中移動的申請,自 2011 年起一直未被正式處理,在 2013 年,中移動曾發律師信催促 FCC,要求盡快獲得許可,更認為「過分延遲審批,對中移動的美國業務將構成重大而不合理的損害」。

NTIA 質疑中移動所擁有的龐大資源和規模,或會被用作中國針對美國的各種情報活動,對國家安全的威脅無可解除。建議更進一步延續中美政府的緊張關係,敦促美方阻止其他中資企業在美國開展業務。然而,對於一家企業如何因為跟北京政權過從甚密,從而危害到美國國民利益,文件則缺乏公開解釋。

據外媒形容,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前的大部分內容,包括中移動在申請授權時提交的計劃,以及對後續提問所給予的答覆,這些應該對公眾披露的參考資料,最終都以黑格遮蔽處理,未有公開。

圖片來源:路透社

美國政府部門選擇向公眾隱暪有關國家安全的敏感訊息,並非無法理解,但這種行徑跟過去有很大出入,以近月遭杜林普政府封殺的中興華為為例,早在 2012 年,美國國會情報特別委員會(Select Committee on Intelligence)便公開了一份篇幅極長的評估報告,表明容許以深圳為基地的網絡設備供應商於美國開展業務,將會構成巨大風險。

而當時的做法,是由美國政府直接聯絡這兩家中資科企,並試圖了解他們與中國政府的關係。然而對方態度並不合作,報告提及,兩家公司都拒絕就其美國的具體業務提供直接答案,並迴避過去對於保護知識產權的立場,而且,他們都不清楚中國法例會否容許中國政府以強迫手段,使用他們的公司資產。

鑑於中方確實有利用科技企業在國內進行政治監察,對海外亦可能使用相同手法的憂慮並非過敏。但隨著華府的作風改變 —— 禁止愈來愈多中資公司進入美國,卻減少甚至不願披露這些公司構成國家安全威脅的細節,這可能會被中方視為一種保護主義,並促使北京政府對中國境內的美國企業採取同樣態度,以作回敬,對兩國企業造成更大的壓力和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