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增座位,空間來自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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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濟艙的座位,我們常常膝蓋頂著前方椅背,還有與鄰座肩並肩擠坐,手肘搶佔扶手,身形稍大便覺得旅途是煎熬。「枱要多窄有多窄,椅子要多擠有多擠,不用太舒服,讓他們吃完就可以走啦。」周星馳這段在「食神」裡的經典對白,除了可以幫助餐廳把營運利潤搾乾搾淨,原來放到飛機也適用。

工資和燃油成本都上升,航空公司唯有盡量從每個航班身上賺取更多的利潤。美國愈來愈多航空集團,如美國航空、聯合航空和捷藍航空等,陸續改造舊機並縮減廁所空間,騰出空間多放一行狹窄的座位。如航空設備公司 Rockwell Collins 為波音 737 客機設計的新式廁所 Advanced Spacewall Lavatory,闊度雖然與舊的一樣,但水槽位置的凹位,可多嵌三個座位。

Tronos Aviation Consulting 的常務董事 Gary Weissel 估計,每一個增加的座位,可為美航每年多帶來 40 萬美元的收入。捷藍預料為他們多部 A320 客機增設 12 個座位後,每年收入可以增加約 1 億美元。但 Weissel 說:「即使乘客批評這些(變小的)廁所,我也看不到有航空公司打算變回原狀,因為這一行額外座位所帶來的收入實在太可觀了。」

乘客固然不滿,身先士卒收到客人投訴的空中服務員亦然。美國專業空服員協會(Association of Professional Flight Attendants)發言人認為,這些新廁所大大降低飛行體驗,亦有可能造成乘客氣憤鬧事。有機師更形容美航的 Max 8 客機是「全世界最惡劣的飛行體驗」,該航空公司的機師 Jimmy Walton 在一次員工大會上,向公司主席 Robert Isom 投訴說:「你們為了增加 12 個座位而把廁所縮小了4 分之 1,我在裡面連轉身都做不到。」但綜合業務高級副總裁 David Seymour 回應指:「我們說的是吋,不是呎。我不知道有幾多人會『在裡面不能轉身』。」

旅遊網站 TripAdvisor 負責機票業務的副總裁 Jami Counter 就說,航空公司認為廁所不重要,所以嘗試多擠進幾個座位,「這樣或許真的有點過分,因為原本的空間已經很少」。乘客的座位空間本來已經一點點被收窄,再多減幾吋可以有很大問題。

社交網站 Twitter 上,接連出現對聯航波音 737 Max 9 客機廁所的投訴。旅遊網站 The Points Guy 的編輯形容,經濟艙的廁所「差得令人難以置信」和「特別窄」。公司發言人表示客機廁所通常有兩三個,較大的都在頭等艙,但不開放給經濟艙乘客;而廉航捷藍航空的客機設計雖然差不多,但有一個原裝尺寸的廁所開放給所有乘客使用,發言人指乘客對客機的改變評價正面。Rockwell Collins 公司發言人認為,旅遊的趨勢和費用都轉變了,所以也要有不同類型的洗手間去適應。在群眾的壓力底下,對於那些令人不舒服的廁所,航空公司或需要妥協作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