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l Monday】「我向美麗部落致敬」:把 54 個民族保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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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éhahn 與部族村民親切互動。 圖片來源:Rehahn Photography/Facebook

法國攝影師 Réhahn 視越南為家,為了保留當地或快將消逝的民族部落傳統風貌,2011 年開始 Precious Heritage 攝影計劃,拍攝越南 54 個公認的民族,更建立博物館,冀望與世人分享他們豐富而美麗傳統

Réhahn 坦言:「雖然我不是做民族學家的工作,但我總是為人及他們的文化著迷。」他初到越南時,首次到訪沙垻,原本只打算拍攝風景,但被紅瑤族(Red Dao)及赫蒙族(H’Mong)等民族所吸引,開始拍攝人像系列,再慢慢開始收集傳統服飾及文物,進而衍生出建立博物館的想法。

據土著事務國際工作組(IWGA)指出,越南人口中有 14.6% 來自這些部落,佔 1,340 萬人口。不過,越南政府不承認他們是原著民,只認為他們是少數民族。部族的貧困率明顯高於其他人口,爭取認可平等地位,有助於保持傳統部落的生存空間。面對部族的嚴峻情況,Réhahn 希望通過收集各個部落的傳統服飾,紀錄當地故事,以保護各部族傳統文化。

在到訪部族的過程中,Réhahn 幻想如果傳統服飾掛在畫廊中,看起來應該很漂亮:「2012 年,我向紅瑤族購買了第一件(民族)服裝」。之後,戈都族(Co Tu)人送了一件傳統服飾予 Réhahn,鼓勵他開始收集服飾,並由此起建立博物館的想法,「這真的是為了向他們的獨特傳統致敬」。2017 年,他於會安開設博物館「Precious Heritage Museum」,佔地 500 平方米,公眾可免費入場,欣賞照片及服飾展覽,同時更了解由多個民族構成的越南。

Réhahn 建立的越南部族文化博物館。 圖片來源:Precious Heritage by Réhahn/Facebook

建立博物館,Réhahn 最大的挑戰是前往會見並拍攝所有民族,這耗費了他逾 8 年時間。幸好在過程中,只要向部落居民說明來意,居民往往都樂意被拍攝或回應問題。「他們總是渴望談論他們的文化,並將其呈現予對內容感興趣的外國人。當他們看到自己的人像照時,有時會笑,有時會被感動,這常常是種特殊的體驗。」

現在,他正進行與最後三個部族會面的攝影之旅,為可能會消逝的傳統部族留下珍貴照片,並作文物保存。當城市道路愈來愈靠近部族,許多部族將不可避免地接觸現代世界。雖然發展旅遊業能幫助部族獲得更多收入以改善生活,但同時也可以改變甚至抹去文化,Réhahn 說:「於少數民族而言,找到智能手機及互聯網等技術,及他們的古舊文化之間的平衡,確是一項挑戰。他們的一些古老傳統,已經在一路消失。」

他希望藉著免費開放的博物館,將越南部族資訊盡可能傳播給更多人,以便他們了解部落所代表的多元文化特徵。「我想讚揚民族部落的美麗,展示他們的力量、不同、驕傲。從旅行中,我也知道越南正在迅速改變及發展。我認為現在創建越南記錄非常重要,這是一個歷史上罕見的時刻。難以找到對世界如此開放的國家,但仍包含令人難以置信的多樣性,還有未受破壞的地形。」他更寄望計劃能令部落中的一分子,意識到其他人會注意自己的部族,進一步啟發他們自發維持這些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