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flix 紀錄片:我們能預防大傳染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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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Netflix

「流感來襲(Pandemic: How to Prevent an Outbreak)」是一個由六集組成的紀錄片系列,日前在 Netflix 新上架。節目討論可能導致下一次大流行的流感病毒來源、全球醫療體系應對疾病的能力如何不足,以及指出醫學研究的當下關鍵,是要爭分奪秒推出疫苗,以應對現在和將來這些迅速變異的病原體。片中提出,畢竟自上次大流行以來已經有 100 多年的歷史,相隔多年,我們能預防下一次大流行病所造成的廣泛破壞嗎?

百多年前,全世界還未有任何疫情的預報機制,甚至未有流感的概念。1918 年 5 月,西班牙國王 Alfonso XIII 染上西班牙流感,大多數人還對流感不以為然,認為疫情只是個笑話。醫生的治療建議,只是以鹽水漱口,隔離自己,直到退燒。除了歐美,世界其他地區的疫情更為嚴重,在印度便有 1,850 萬人患病死亡,死亡率高達 6%。驚心動魄的流行病,容易被人遺忘,猶如香港政府遭批評對武漢肺炎防疫反應遲緩,忘記了沙士的教訓。事實上,過去幾年中,專家們反復警告下一個重大流行病即將來臨,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流感來襲」集合政治和社會熱門話題,目光遍及全球的醫療保健,著眼於全球各地的醫護人員以及他們目前在行業中所面臨的困境。例如美國的醫護人員要應對削減預算、聲勢浩大的反疫苗運動威脅公共防疫工作;印度受限於醫療水平,人民因而向「庸醫」尋求健康建議,以及致命和迫在眉睫的流行病爆發威脅。

Netflix 這輯一季六集的紀綠片,把不同地方的醫療人員和故事平行剪輯在每集之中。節目嘗試道出,防疫系統環環相扣:例如要有資源才能研發出有效的疫苗;要普及疫苗,讓各階層均能接種疫苗,及在患病後能得到治理;要有防疫隔離措施,避免在社區大規模散播及避免醫護人員受感染;讓社區信任醫護人員的治理,及時求診。從上而下,政府需要提供充分資源;從下而上,民眾需要信任科學和醫療系統。

近年來,歐美出現大型的拒打疫苗運動。反疫苗論者提各種理由,例如疫苗注射使近數十年的自閉症兒童個案激增,批評接種疫苗者會產生各種身體不良反應,反對把不純潔的外來物注入人體。公營的紐約市衛生和醫院企業特殊病原體項目高級總監 Syra Madad 指,反疫苗者散播錯誤資訊:「民眾拒絕接種明明有效的疫苗,他們忘記了數十年前麻疹的發病率和致死率有多高。」Madad 表示,很多是自私的想法:「這不只是關於你,也關於其他人,關於你的親朋好友,你的鄰居,和那些免疫力弱的人。」另一邊廂,反疫苗人士在集會中歡呼:「我們比注射疫苗的醫生更懂疫苗。」

防疫需得到民眾的信任。剛果民主共和國 2018 年中爆發伊波拉疫情。當地人民不信任國際的醫療團隊,有人根本不相信伊波拉疫情屬實,有人認為是西方國家引進病毒來毒害當地人,有患者逃離醫療中心、亦有醫護人員和醫療營受襲。也有民眾質疑,醫療團隊為何不關注瘧疾,而是將錢與注意力放在近幾年才出現的伊波拉病毒之上,質疑疫情只是斂財的藉口。醫療團隊得不到民眾的信任,使救援和防疫工作難上加難。

「流感來襲」以多軸的人物和場境,嘗試呈現美國醫療保健以及第三世界國家的醫療危機,在科學、政治、社區和醫療前線存在⻆力和競賽。而正如 Madad 所說: 「大家忘記了這是他們要關注的事情,他們需要被提醒。」大家需要在下次一大流行病爆發前及時攔截下來,牢記歷史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