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炎疫情至今,環球醫學專家有甚麼研究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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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國內感染新型冠狀病毒的人數不斷上升,情況令人憂慮;圖中醫護正於德黑蘭一間醫院診治確診感染者。 圖片來源:Fatemeh Bahrami/Anadolu Agency via Getty Images

武漢肺炎爆發至今,邁入全球大流行的階段,全球接近 9 萬人受感染,蔓延四十多個國家,南韓意大利伊朗成為重災區。武漢肺炎殺傷力雖然比過往沙士病毒低,但由於傳播力高,全球醫學專家們未敢鬆懈,日以繼夜尋求抗疫良方,麻省理工學院旗下的百年期刊「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就在 2 月 25 日總結了目前為止專家們的研究進展。

在上月底,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的梅森尼爾博士(Nancy Messonnier),呼籲美國國民要作好做壞打算。「麻省理工科技評論」估計若武漢肺炎進入全球大流行,數以十億的人將需要特定藥物和疫苗。可是,至今還沒有確定治理武漢肺炎的最佳醫學方法,直到 2 月 17 日世界衛生組織就列出了七十多種值得進一步研究的藥物或者藥物組合,而下是部分例子:

抗病毒藥物

首先是大家很常聽到的抗病毒藥物「瑞德西韋」(Remdesivir),由吉利德科學公司(Gilead Sciences)研發,屬於注射性藥物,至今仍處於實驗階段。瑞德西韋可以偽裝成核糖核酸病毒自我複製時所需要的元素核苷酸,從以阻止病毒繁殖。研發團隊原本想把瑞德西韋應用到伊波拉病毒,2018 年進行試驗時,卻發現其成效遜於其他藥物,於是一度放棄。可是,後來在動物模型中,研發團隊意外發現它可以對抗沙士和中東呼吸道綜合症,今年就有透過猴子做的研究實驗,證實其治療功效。1 月,華盛頓一名 35 歲武漢肺炎男患者就使用了瑞德西韋,然後快速康復,相關研究結果刊登於「新英倫醫學雜誌」。在香港,瑪嘉烈醫院、威爾斯親王醫院和瑪麗醫院的患者都可以在 3 月中參與臨牀試驗

疫苗

疫苗往往是對抗疾病的最佳方法,可是一款疫苗要推出市面,不是一年半載可以成事,因為要經過一段長時間才能證明到疫苗能發揮功效,藥廠方會放膽量產。幸運地,人類經歷過與 2003 年沙士爆發,那次病毒和今次有一定相似性,專家可以參考當年研發的疫苗原型。美國強生公司和法國賽諾菲集團(Sanofi)就著手研發疫苗,「華爾街日報」引述消息指,當中有的最快幾個月就可以作人體試驗。賽諾菲的做法是從病原體取得抗原(Antigen),注射到患者身上,令身體識別出病毒,誘發免疫反應;「麻省理工科技評論」指藥廠正研究在昆蟲細胞培養抗原。

特快疫苗(Faster vaccines)

由於傳統疫苗研發周期緩慢,一些公司正試驗能夠加快研發疫苗的方法。有公司正嘗試把病毒的基因短鏈,直接注射到人類身體之中,讓人類的細胞自行生產病毒抗源。這種方法還沒有作廣泛醫學應用,但無疑是建立疫苗原型最快的方法。在 2 月 25 日,「華爾街日報」報道藥廠 Moderna 已經將第一批快速研發的疫苗,送交予美國政府的醫學部門,相關研究人員約在 4 月就會進行人體試驗,以確認效用。

康復者血清

當患者康復,他的血液會殘留對病毒的抗體。過往有特別例子,把康復者血清注入重症患者,最終能挽救性命。雖然血清很多時未必有效,但中國官方數字指已經累計有 4.4 萬人康復出院,故潛在的捐贈者數量很多。2 月 14 日,國藥中國生物就聲稱用血漿治療 11 人;然而,中大呼吸系統科講座教授許樹昌表示,香港康復者不多,要觀察一段日子,才可抽取血清,研究是否適用,太早抽取的話,新型冠狀病毒根本可能未清除。

愛滋病藥

在 2 月初,中國傳染病學專家李蘭娟宣稱抗愛滋病藥物「達蘆那韋」(Darunavir)可抑制新型冠狀病毒。而「美國之音」在 2 月 21 日報道,上海、北京和武漢等地的醫院,開始使用愛滋病藥「克力芝」(Aluvia)對抗武漢肺炎。克力芝,在美國又稱為「快利佳」(Kaletra),是由兩種藥物「洛匹那韋」(Lopinavir)和「利托那韋」(Ritonavir)製成的複方製劑,是著名的雞尾酒療法的一部分。「日經新聞」2 月 12 日就報道,泰國保健部和日本國立國際醫療研究中心採用克力芝後,病人情況有改善。「麻省理工科技評論」指克力芝對於治療武漢肺炎的效用依然成疑,但各大專家正在研究當中。不過「路透社」就報道,因為人們搶購克力芝,加上取藥中心沒有運作,很多中國愛滋病人將面臨停藥危機。

磷酸氯喹(Chloroquine)

磷酸氯喹是一種瘧疾藥,歷史可追溯到 1934 年。磷酸氯喹特點是價格便宜,而且容易生產,也有很多現有文獻分析藥物特性。2 月 18 日,鍾南山表示磷酸氯喹雖然並非特效藥,但對治療武漢肺炎有療效。權威性的細胞生物學期刊 Cell Research 就在 2 月刊登研究報告,指初步實驗測試指出,磷酸氯喹有助對抗武漢肺炎;而「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就表示要有更多證據去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