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肺未息?成個動畫業俾佢攪軭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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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娃娃魚工作室的動畫師在為動畫片「領風者」作畫。 圖片來源:STR / AFP / Getty Images

據日本動畫協會統計,日本於 2018 年共製作了 332 部電視動畫,較前一年較少 8 部,但作品的時間長度增加約 15,000 分鐘,至 130, 808 分鐘。若以平均一部每集 30 分鐘共 11 集的動畫計算,其實質上多產了 30 部作品。與此同時,委託海外作畫的情況亦大增,尤其依賴中國的製作公司。不過,隨著武漢肺炎疫情擴大,中國的物資運送以及人員往來難度大增,令日本動畫製作嚴重受阻,出現播放危機。

日本的動畫製作如此仗仰中國,某部分與工作方式改革有關。有相關人士透露:「大型製作公司的人都說,『如要我們好好辦妥,每星期只做 5 天不行。製作人若非一週 6 天都在現場,可運轉不來』。」此話反映從業員難以週休兩日。雖然早有報道指出,技師薪水微薄兼工時超長,更有知名動畫師過勞而死。但那名消息人士不諱言:「若因受到社會大眾的責難而徹底改善工作環境,就會難以做出優秀的作品,情況相當矛盾。」

權衡之下,日本動畫的部分工序便作「外判」。一名 50 多歲的日本製作人士表示:「作畫等工作的委託比例上升,超過半數怕是都交予中國那邊的吧。」既有日本動畫公司在中國成立工作室,亦有不少中國公司在日本成立分部,以優渥的條件聘用日本的製作者。加上中國大型影片分享網站 BiliBili 開始播放授權日本動畫,作品的版權費亦大有進帳。可惜,武漢肺炎爆發以後,問題陸續湧現。

一名 30 多歲、在中國一間動畫公司任職的中國男性,他在 1 月 8 日造訪上海後,因有消息指「武漢危險」,遂於一週後趕赴首爾。他逃過封城一劫,亦可用紙張繪製作畫的基礎,再空運回上海。但中國政府嚴格限制物資及人員出入境,要交貨也不容易。其工作室所在的無錫市,因早年有台灣動畫業者在當地設立製作公司,以及日本人前來作技術指導,動畫業得以蓬勃發展,此刻卻承受重大打擊。

日前,作畫素材終於可發送至上海,亦有約 30 名工作人員能回工作室復工,但製作規模縮小,送回日本的完成品既要晚到,數量也少。其他動畫公司也因製作停擺,無法播放作品,更有「降格」的作品出現。如今日本的疫情有失控跡象,從日本輸出人員及素材或增難度。上述受訪的中國男性直言:「日本政府的應對、判斷之遲,令我(對前景)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