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學人」較早前公佈全球生活成本最貴城市排名,香港繼續成為最貴城市之外,今年瑞士蘇黎世及法國巴黎亦成為榜首。瑞士的蘇黎世與日內瓦,物價同樣一直「傲視全球」。香港人或多或少明白本地生活成本高企的原因,那麼,瑞士的生活成本為何又居高不下?
瑞士物價有多貴?2020 年的巨無霸指數(訴The Big Mac index)告你,一個巨無霸漢堡包在瑞士可以賣上 6.91 美元(約 54 港元),屬全球最貴巨無霸。同一個包,美國售 5.71 美元(約 44 港元),歐元區則為 4.71 美元(約 37 港元)。巨無霸指數或許只反映一部分生活成本現象,但在瑞士,不論樓價或食品,大部分商品價格均為歐洲之冠。據當地媒體瑞士資訊(Swissinfo.ch)指,瑞士少數比較便宜的商品就是私人交通工具及家俬。
商品昂貴的原因,與其地理有關。四面環山的內陸國瑞士,被國民戲稱為「高價島」(high price island),皆因地理阻隔令人們難通過網購取得鄰國較便宜的產品,有國外商家更拒絕送貨到瑞士,令瑞士形同孤島,當地企業及消費者,要從本地零售或製造商、獨家入口商(exclusive importers)購買貨品。瑞士西北應用科學大學經濟學教授 Mathias Binswanger 今年初就當地網上購物情況進行研究,他指,假如國內企業及消費者能直接從外國採購產品,每年將能省下 33 億瑞士法郎(約 36 億美元)。
瑞士經濟學家及國民院前議員 Rudolf Strahm 認為,國內的生活成本高,不在於國內的高成本及工資水平,而是受外國出口商,在同一件商品上對瑞士額外施加的虛高價格(inflated prices)所影響。研究指,假如瑞士人可不受阻礙直接從鄰國購物,服飾將是人們省下最多錢的商品類別,其次為醫療健康產品、化妝品和香水。
不過,瑞士資訊引述一份 2009 年的研究,認為當地「高價島」現象並非上述原因所致,但當時報告未有提出其他合理成因。2015 年,瑞士商業聯合會(Swiss Business Federation)一項研究則認為,除了地理上的先天問題,國民追求高質素產品亦是原因之一。此外有報道指,事實上國內一直有支持高物價的政治意識,以農業為例,政府可藉高物價以支持本地農業,包括提供補貼、設立農產品入口限制等。
香港物價高,大眾自然關心工資是否足以負擔,瑞士人則可能沒有這種顧慮,因為「高價島」同時是高薪國度。以可支配收入(disposable income)衡量,瑞士人的中位數平均可支配收於歐洲排名第二高,僅次於盧森堡國民,意味著即使當地物價水平高,但人們整體財政狀況,相對法國、德國和意大利人這些鄰居,更能支持舒適的生活。相反,香港貧窮人口高達 140 萬人,瑞士則只有佔全國人口 7.9% 的 66 萬人活於貧窮線下。同樣是最貴城市,在瑞士蘇黎世生活,也許更易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