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慘」社會主義會帶來上滲貧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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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 年代的古巴夏灣拿;古巴至今依然奉行社會主義計劃經濟,「社會主義體制不可動搖」(irrevocable)一條在 2002 被列入國家憲法。 圖片來源:Lily FRANEY/Gamma-Rapho via Getty Images

已故中共元首鄧小平曾言:「社會主義要消滅貧窮。貧窮不是社會主義,更不是共產主義」。經過 40 年市場化改革後,中國結合專制主義和有限度的市場經濟,發展出與西方自由主義社會截然不同的國家資本主義。另一邊廂的西方大國,左翼政客如桑德斯郝爾彬,令社會主義理念變得愈來愈普及,近日美國就有企業家發聲捍衛資本主義制度,指社會主義只會帶來貧窮。

最近一位發聲的企業家,是美國連鎖店全食超市(Whole Foods Market)創辦人麥克基(John Mackey)。他企下的全食超市在 1980 年創立,全球有超過 500 間分店,聘請超過 9 萬名員工,集團打著「住得好首先食得好」(Living well begins with eating well)的口號,主打售賣有機食物,禁用氫化脂肪、甜味劑和人造色素。公司也著力資助社區服務計劃,並出聲明反對各地強迫勞動的問題。

全食超市創辦人麥克基。 圖片來源:路透社

麥克基生於 1953 年,德州侯斯頓長大,小時候早餐吃朱古力泡芙,晚餐就吃即食通心粉。但他長大後生活極度規律,只吃無加工素食,從不沾零食和甜品,旅行也自備電飯煲。健康飲食也成就了他的發達之路,1980 年,年僅 27 歲的他就與一班嬉皮士朋友創辦全食超市。集團發展到今天,他個人身家估計高達 7,500 萬美元,他也儼如健康飲食和良心企業的 KOL,撰寫了多本著作。

他在 11 月出席活動,宣傳他第 6 本新書 Conscious Leadership,講述如何在營商之餘,展示人文關懷。他形容,資本主義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認為企業可以創造很多正面價值,提供優質而人民負擔得到的貨品和服務,為社會創造就業,改善工人生活,生產到的利潤可以回報投資者,又可以投資到社群服務上。他承認自己本來只想賺錢,但後來,為美國人提供健康食品是他最大的推動力。

他認為左派人士和學者時常看不清整個故事,只是認為利潤就是髒錢,並妖魔化企業家,而商界領袖都未能在輿論戰上還擊。資本主義的敵人控制了有關市場的論述,影響年輕人思想。他認為企業要進化(Evolve),資本主義的支持者應該改變現在對市場的論述,告訴大家企業可以創造共享價值,而且不是由少數人共享,而是人人有份。

他警告,企業再不改變營商文化的話,社會主義者就會接管社會,帶領人民通往貧窮的道路。當資本主義帶來下滲效應(trickle-down effect),社會主義者只會造成上滲效應(trickle-up poverty),在過去 100 年間,人類嘗試過 42 次社會主義實驗,最後都失敗而回。他認為社會不能再走回頭路,不然經濟會失去活力,科技文明會崩潰。華爾街日報形容他的講話為「全食資本主義」(Whole Foods Capitalism),呼籲其他企業家學習。

然而,這位「良心企業家」領導的全食超市近來醜聞不絕。12 月,旗下員工向「商業內幕」投訴,公司為了提高效率,避開防疫指引,無視員工健康,工人們士氣低落,長期處於高壓狀態,但又敢怒不敢言,怕遭到報復。在 11 月感恩節,全食超市又被指出售品質有問題的火雞,客服初時只告訴買家按照美國農業部指引處理火雞,後來公司向受影響人士發放 50 美元亞馬遜電子禮券作補償。

在加拿大,全食超市又一度以不合乎制服標準為由,禁止員工在國殤日配戴向退伍軍人致敬的虞美人花,令當地民眾不滿;加拿大退伍軍人部更要介入事件,全食超市最後收回有關決定。同月,全食超市又鬧出性醜聞,他們最高級的葡萄酒買家 Devon Broglie 被指持續性騷擾侍酒大師公會的學員,利用職權迫使學員與他發生性關係。Broglie 最終在事件曝光後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