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戰爭:白羅斯向歐盟報復新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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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架設鐵絲網,隔止移民從白羅斯進入國境。 圖片來源:Leonid ShcheglovTASS via Getty Images

自本年 8 月以來,波蘭、立陶宛、拉脫維亞稱,來自白羅斯的非法越境人數激增,直至本月移民問題仍未解決。波蘭政府表示,兩國邊境一帶仍有 3 至 4 千名移民,而白羅斯各地還有萬多人嘗試進入波蘭。根據西方媒體報道,這些移民來自伊拉克等中東國家,北約指責白羅斯總統盧卡申科正操縱這些移民作混合戰爭

歐盟指控,盧卡申科煽動民眾湧入歐盟國家,以報復去年 8 月起實施的制裁。然而,伊拉克距離位處東歐的白羅斯千里之遠,盧卡申科是如何將大量外國人口帶至本國,再將之趕到波蘭等國邊境?「經濟學人」解釋,自今年 8 月起,伊拉克航空公司開拓幾條從本國城市直飛白羅斯首都明斯克的航線。「德國之聲」(Deutsche Welle)報道則指,偷渡者多數來自伊拉克,也有來自敍利亞甚至非洲剛果及喀麥隆的人。

攝於本月 9 日,在波蘭-白羅斯邊境的移民紮營生火。 圖片來源:路透社

據報,從伊拉克出發,一趟「白羅斯之旅」收費在 12,000 到 15,000 歐元之間(約 10.7 萬至 13.5 萬港元),包括簽證、航班及抵達歐洲後的陸路偷渡費。「德國之聲」引述其他報道指,白羅斯駐伊拉克艾比爾(Erbil)使館原本負責辦理簽證,但首都巴格達一名匿名旅行社人員稱,使館已「將簽證申請外判予多家旅行社」。除了在伊拉克申請入境簽證,白羅斯的媒體亦指,白羅斯有 12 家旅行社獲「默許」為外國人辦理簽證

至於人們為何取道白羅斯進入歐盟國家?「經濟學人」指,來自伊拉克的潛在移民,從社交媒體上聽信在當地領事館申請簽證後,可以進入歐盟國家過新生活。類似承諾,也見於在土耳其辦理護照及簽證服務的公司 VIP Grub。該公司暗示歐洲需要外國工人,聲稱可以用「傳統方式」幫助人們前往歐洲;其在 Facebook 的廣告寫道:「需要 120 萬難民。把握機會,抵達後付款。」

現實是,當人們抵達明斯克,便有武裝人員將之先後趕至立陶宛、拉脫維亞及波蘭邊境。報道認為,上述三國因為較早前通過法案,為白羅斯異見者提供庇護,激怒盧卡申科,招致報復。據波蘭當局報告,10 月內已有約 17,000 次非法越境事件。

為阻止移民繼續流入,歐盟方面要求伊拉克航空公司取消飛往白羅斯的航班;與白羅斯接壤的國家亦紛紛部署巡邏隊、搭建臨時圍欄,並宣佈建造更堅固的永久阻隔建築。雖然現時再無伊拉克-白羅斯直航機,但移民會先飛往土耳其伊斯坦堡或阿聯酋杜拜等航空樞紐,再乘坐白俄羅斯航空(Belavia)客機飛往明斯克;類似航班每星期約有 40 架次,從伊斯坦堡、大馬士革及杜拜抵達,遠高於 2019 年的每星期 17 架。

同時,白羅斯邊境守衛會持槍待命甚至進入波蘭領土範圍,有時會向天開槍,以將移民留在無人區。截至本週初,滯留在兩國之間邊界上的數千名移民,已開始紮營生火。隨著歐洲冬季臨近,孤立無援的移民亦要面對生命威脅,截至本週二(9 日)累計已有 10 人死於今次移民潮。

面對盧卡申科以移民為報復工具,歐盟國家除了拒之門外,暫時似乎無計可施。法國外交部歐洲事務國務秘書伯恩(Clement Beaune)上月 27 日批評,白羅斯方面是要藉「令人髮指的人口販賣」削弱、分裂歐盟。「盧卡申科希望我們落入圈套。好指責我們:『你們拒絕、虐待移民,不尊重他們,違背你們所宣揚的偉大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