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新燃料 —— 成人紙尿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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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超級市場販賣的成人紙尿片。 圖片來源:路透社

「就算一張廁紙、一條底褲,都有佢本身嘅用處。」廁紙、內褲如是,何況紙尿片。不過,用完的紙尿片,還有甚麼用處?日本人口老化問題嚴重,成人紙尿片銷量高於嬰兒紙尿片,產生的廢物每年以數萬公噸速度增長,「紐約時報」就報道,日本有市鎮選擇回收紙尿片,經處理後成為燃料。

據日本環境省數據,過去 5 年,日本成人尿片廢物數量增加近 13%,達到每年近 150 萬公噸。預計到 2030 年,65 歲及以上人士將佔總人口近 3 分 1,而成人尿片廢物會進一步增加 23%。儘管日本垃圾分類及回收措施不俗 —— 8 成以上的垃圾可焚燒處理,高於所有富裕國家,但如何妥善處理用過的成人紙尿片,還是棘手問題。

基於衛生問題,紙尿片產品無法再用。加上成人紙尿片有大量棉漿、塑膠,使用後會膨脹至原本重量的 4 倍,比其他垃圾需要使用更多燃料去焚燒。地方市政當局以燃燒方式處理紙尿片,代價就是昂貴的廢物管理費及更嚴重的碳排放。鑑於相關問題日益嚴重,環境省去年起成立工作組,探討焚燒紙尿片以外的替代方案。其中,鳥取縣伯耆町便將町內兩個焚化設施合併成紙尿片回收廠,藉此為市政經營的溫泉設施提供燃料。

伯耆町人口約 10,600 人,紙尿片佔當地垃圾數量 1 成。紙尿片回收廠現有兩名工人,現年 33 歲的阪田達史(Tatsushi Sakata,音譯),是其中之一。記者探訪當日,阪田在町上收集過去 24 小時用過的紙尿片 —— 總計 35 袋,每袋各裝 30 塊。町裡個別家庭不會特意挑出紙尿片廢物,而町內 6 家療養院則有工作人員負責收集,其中,大山康復醫院(大山リハビリテーション病院)院友十之有八需要使用紙尿片,每日就提供約 400 磅紙尿片廢物;據報阪田每日通常收集近 1 公噸重的紙尿片。

回收廠內,阪田與另一名同事穿上衛生防護裝束後,便將紙尿片倒入小型拖車大小的桶裡,在攝氏 350 度高溫下消毒及發酵 24 小時。經此程序,紙尿片體積能減少至使用後的 3 分 1,並化為綿狀生成物,再經另一台機器加工成 2 吋長的灰色顆粒。期間,機器內的陶瓷及木炭過濾器會去除綿狀物的異味,令製成的顆粒散發淡淡的酵母與烘烤氣味。收集、處理紙尿片涉及衛生問題,阪田坦言:「最初的確令人毛骨悚然,因為我們要處理糞便。」但他也補充,這份工作的目的,就是要把無法處理的垃圾變成有用的東西。

來到公共溫泉,工作人員會把顆粒倒入連接生物質鍋爐(biomass boiler)的漏斗。顆粒燃燒時,能產生極高溫將水加熱。雖然燃燒過程還是會產生碳排放,但據政府計算,這些顆粒造成的污染,比以前使用煤或石油氣的鍋爐更少。伯耆町町長森安保表示,紙尿片再利用其實不會帶來收入,但能夠省下焚燒垃圾的燃料成本,同時降低運輸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