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十二週年:河豚成福島漁民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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褔島漁民近年捕獲大量河豚。 圖片來源:PHILIP FONG/AFP

河豚是一種處理不當就能致命的美食,對被 2011 年核災破壞的福島漁業來說,牠們則是救星。當地漁民接受法新社訪問時指出,自 12 年前日本東北部發生災難級海嘯,導致福島第一核電站熔毀後,已沒太多好消息,被稱為「福虎」(福とら)的虎河豚再次點燃他們的希望。

災難後,漁民一直面對著嚴格的捕魚限制,而消費者因為擔憂輻射,亦避免購買該地區的農產品。第一核電站以北 50 公里的松川浦,年度總捕撈量仍僅為 2011 年之前水平的 20%。但當虎河豚開始出現在漁獲中,漁民終於看到商機。現年 43 歲的漁民石橋正裕認為福虎確實帶來福氣他說:「我們正在捕捉新的、有吸引力的物種,引起消費者注意。我們可以向他們展示,福島的魚安全而美味。」

5 年前,福島外海捕獲的虎河豚數量不多,地方當局表示,現時水溫較以往高,或有助牠們繁衍生息。漁民們開始採用學習自山口市西南部河豚漁民的延繩捕魚技術,令福島漁民在 2019 年得以捕撈近 3 公噸虎河豚。而在進行大規模輻射測試後,當局取消捕魚限制,更令此數字在 2022 年飆升達 10 倍。

不過,隨著福島第一核電站準備在今年開始將處理過的廢水排入大海,社區再度出現擔憂。2011 年 3 月 11 日海底地震引發的海嘯,導致自切爾諾貝爾事故以來世界上最嚴重的核事故。工廠的水箱儲存了超過 100 萬公噸受污染的水,乃受污染的地下水、海水、雨水及冷卻用水的混合物,經過過濾去除各種放射性元素。鑑於儲存空間即將耗盡,國際原子能機構已批准排放計劃。

實際上,水中仍然含有放射性物質氚(Tritium),但政府、核電廠官員及國際原子能機構認為這處於安全水平範圍內,因為在長達數十年的排放過程中,廢水會通過 1 公里長的管道稀釋才被釋出。國際原子能機構工作組將作監督,直至確定能夠按預期完成排放,並符合機構的安全標準。核電廠營運商東京電力公司也已開始試驗,在過濾後的水中養魚,以證明其安全。

不過,鄰國南韓及中國對潛在的環境影響表示擔憂,石橋亦擔心消費者會再次被嚇怕。他說:「我們擔心我們的產品聲譽受到更大損害,但政府已經決定排放廢水,我們真的不能接受,感到很無助。」

雖然對福島海產品的輻射檢測規定在 2021 年已放寬,但該地區的漁業仍自願檢查其產品,遵守比國家標準更嚴格的限制。檢測制度也適用於新近大量繁殖的虎河豚,48 歲的菅野芳正等酒店經營者,希望這有助吸引遊客返回福島。菅野同時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海鮮廚師,他對河豚數量大增感到興奮,形容這種美食「味道鮮美,而且價格合理」,但也直言:「我非常擔心,如果排放廢水,地區漁業能否再次蓬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