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個臉,買個麵】校內人臉辨識,以私隱換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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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B Cunninghams 在英國一個展覽介紹用於學校的人臉辨識系統。 圖片來源:CRB Cunninghams/Twitter 

過去一年半,多國利用最新科技作為監控手段,引起公眾對此反思及提防。由週一開始,蘇格蘭北艾爾郡(North Ayrshire)共有 9 間學校於飯堂引入人臉辨識系統,僅為在午餐時段加快收錢速度。以幼童的私隱,換校方的便利,是物有所值抑或得不償失?從家長到專家,各有各憂慮。

這些學校採用的系統,是由「專為英國中小學提供無現金餐飲方案」的 CRB Cunninghams 安裝,以協助防疫及縮短人龍,在去年夏季獲英格蘭一間社區學校試用。常務董事 David Swanston 強調:「這是在收銀處識別身份最快的方法。它比信用卡快,也比指紋快。在中學,你約有 25 分鐘去服務潛在的 1,000 名學生,所以在銷售點,我們要有高速的吞吐量。」他聲稱,平均交易時間可減至每人 5 秒。

雖然很多英國學校已用上指紋掃瞄器等生物辨識系統作付款方式,但鑑於人臉辨識常被批評在未獲明確同意下運作,令人質疑將其正常化之必要。一些學校更為了保安或監控出席率,使用會主動掃描人群的實時人臉辨識系統,引起爭議。美國紐約州暫時禁止這種做法,瑞典更對一個曾經試行的自治市罰款。因此,關注私隱組織 Big Brother Watch 的 Silkie Carlo 近日批評:

這是在把生物識別身份檢查當作日常瑣事。你毋須令孩子經過機場般的保安規格來吃午飯。

Swanston 反駁,該公司的系統並沒使用實時人臉辨識技術,亦會按加密的臉紋(faceprint)樣板核對。北艾爾郡政府更指有 97% 學童或家長同意採用這套新系統。「學生不時忘記其個人識別碼(PIN),有些還不幸成為 PIN 騙案的受害者,所以他們支持這項計劃,欣賞它們帶來的益處。」但部分父母坦言,不確定子女是否獲得足夠資訊作判斷,並暗示同儕壓力有份推波助瀾。

現時,英國教育部有監管指南,但在英格蘭則交由學校自行決定是否採用人臉辨識技術。經營網誌 Biometrics in schools 的 Pippa King 曾以「資訊自由法」(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要求教育局公開相關紀錄。惟該部門回覆,沒有關於學校使用人臉辨識的數據。King 指出,就收集兒童的生物特徵信息一事,歐洲多國討論得「認真多了」,她促請英國國會對此作出更多辯論。

英格蘭及威爾斯生物辨識專員 Fraser Sampson 則認為,學校可以使用這種技術,並不意味它們應該去用。「若有一種入侵性較低的方法,那就應該採用。」至於知名科技網誌 Engadget 副主編 Jon Fingas 分析,隨著反對聲音愈來愈多,或許難以看到類似情況會蔓延至美國等其他國家,但肯定「許多人將關注這次英國學校的推行情況,從而評估人臉辨識的可行性及其帶來的實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