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藝術品已過時?趕快投身設計市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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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 Prouve 設計品。 圖片來源:arcticpenguin/Flickr

近年頻頻有藝術品以天價成交,有分析歸因拍賣策略有助促銷,也有指是中國熱錢流入所致。看穿此道的買家投入設計品懷抱,帶挈設計品收購市場蓬勃發展,去年的平均銷售價格比往年升 35%,其規模雖然未及今天熾熱得令人費解的藝術品拍賣市場,但有行家直言這正好是投資設計品的優點:「它比起藝術品市場,更純粹,更直觀而且感性。」

根據網上設計平台 DeTnk 的設計品收購市場報告,除了設計收藏品的平均成交價明顯上升外,去年市場整體亦有近兩成增長,成功出售的拍賣品直逼 7 成。由 DeTnk 主理的這份市場報告,基於佳士得、蘇富比、富藝斯等拍賣行的銷售數據,專門分析出品於新藝術運動時期至今功能性設計的售價。

今年位列榜首的是瑞士設計雕塑家 Diego Giacometti,名下作品包括風格瑰異的桌椅、書架等使他在蘇富比錄得破紀錄成交價。當年與他共用巴黎工作室的兄長亦榜上有名。法國時尚設計師 Yves Saint Laurent 情有獨鍾的 Lalanne 夫婦則雙雙排在 2、3 位。而當中最標青的近代設計師則數澳洲工業設計師 Marc Newson,去年拍賣會不乏其作品身影。

設計作品愈發受到重視這一點,大概從永遠緊貼市場需求的山寨產業中可見一斑。2016 年,美國海關人員共截獲總值 400 萬美元(約 3,100 萬港元)仿製設計椅子,為此還有傢具生產商與設計企業聯組的機構介入,培訓海關職員分辨 Eames、Starck、Mies van der Rohe 等設計品牌的真偽。

拍賣成績固然要看買家情緒而定,但同時亦會因珍貴藏品釋出拍賣會而有所波動。2009 年 Yves Saint Laurent 拍賣會就曾在設計品市場捲起過不小的風潮。本身是建築師的 DeTnk 創辦人 Rabih Hage 指,收藏家是決定一個時代文化英雄的重要人群:「作為設計品收藏家,你將有份編寫歷史。你有能力提攜無名創作人,發揮影響力。任何人都可以當設計界的伯樂,像擁有龐大藝術品收藏的麥第奇(Medici)一樣。」

身為內行人的 Hage 觀察到近代設計的市場尤為活躍,而且亦最常出現驚喜,因近代設計品比之舊時跳脫成規,近代設計師亦更重視全程參與、親自製作最終作品,而不似舊日一般將靈感交託工匠實現成品,因此亦最得 Hage 推崇。

藝術品經過拍賣後,殊途同歸多被束之高閣,但 Hage 就主張買家拍下設計傢具後盡情使用,忠於傢具的設計目的,放膽讓它在日常使用中接受歲月洗禮:「它們應該要有綠鏽和灰塵。」這正是目前「rough luxe」強調的歷練、粗糙華麗的哲學。事實上,「部分生鏽」就曾是 Yves Saint Laurent 賣出百萬美元的 Eileen Gray 扶手椅的賣點之一:「好的設計品,讓你能摸能用之餘,同時欣賞其藝術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