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ESG 年代,市場需要公平手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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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手機以「換改在你手」(change is in your hands)為口號。 圖片來源:路透社

公平手機(Fairphone)於 2013 年創立,主張促進社會公平及對環境友善。面世 7 年,它的成績如何?在講求 ESG(環境、社會及管治)的年代,市場又是否需要所謂的「公平手機」?

據聯合國國際電信聯盟估計,全球單在 2016 年便有多達 43.5 萬公噸手機遭棄置,包含的原料總值約 100.7 億美元。每部智能手機均有可觀的環境成本,例如 iPhone 12 的生命週期碳足跡為 70 至 85 公斤二氧化碳當量。除了碳排放,開採生產手機所需要的金屬材料時,亦會對當地環境造成破壞。

Fairphone 公司針對 4 方面, 分別為使手機更耐用和更易重用,回收產品、採購公平物料及提供良好的工作環境,以達致其環境及社會良願。

第一代公平手機以使用「無衝突」錫、鎢金屬為賣點,即來自非武裝組織控制及無強迫勞動的礦場。第二代公平手機更引入模組設計,使用家能輕易拆除和更換零件,包括外殼、電池、鏡頭、喇叭和收音咪。第三代公平手機的相機鏡頭可讓用家自行升級。到 2020 年,第三代公平手機已售出 9.5 萬部,公司指第三代已達到了可盈利的規模。

只是 Fairphone 承認,難以回收電子器材的全部物料。公司在 2020 影響報告中透露,公平手機二代的物料回收率為 30%,第三代則提升到 50%,惟在其他廠商透露產品可回收率前,難以比較 5 成的數字是否理想。而蘋果近年亦積極回購舊產品,表示會拆解舊 iPhone 及回收當中的稀有金屬。

每部智能手機的整體碳足跡,約 8 成出於生產環節,意味著產品每多用 1 年,就足以大大減少每年的平均碳足跡。第三代公平手機預期可使用 5 年,而日前推出的第四代公平手機,更提供長達 5 年的維修保養期。

智能手機中含有多種稀有金屬,包括金、銀、鉑金、鈀、鎢等等。 圖片來源:路透社

更易維修無疑有可能令手機更耐用,但產品的壽命取決於硬件之餘,亦跟軟件有關。由於公平手機所運行的 Android 系統不時會推出新版本,而基於保安理由,一些銀行或電子支付手機程式會要求使用者持續更新,但公平手機晶片和底版的效能或未完全適用新系統及新應用程式。因此,即使手機可用上 5 年,卻難以預料屆時是否仍能滿足用家對關鍵軟件的需求。

Fairphone 9.5 萬部的年銷量,對比其他廠商亦實在微不足道。然而,Fairphone 自言志不在與主流智能手機廠商競爭。其創新影響總監 Monique Lempers 表示,他們希望通過展示道德和可持續發展的手機有其市場,從而使電子行業更加負責任。如今除了 Fairphone,市場上亦有其他以環保為理念的品牌,例如德國廠商 Shiftphone 也採用模組手機設計。

對於一般消費者而言,「公平」理念只是錦上添花,並非決定購買手機的首要因素。但近年 ESG 風潮興起,面對投資者及消費者的壓力,科技企業愈來愈彰顯自己在環境及社會責任方面的功績。蘋果自 2018 年的發佈會起,一直強調產品將會更環保,例如使用 100% 回收鋁金屬生產新電腦;iPhone 12 亦使用更多回收物料,如 99% 的鎢及 98% 的稀土元素為回收得來的材料。

對於 ESG,科技電子企業唸唸有詞。Fairphone 或能滿足少數以公平理念為首的良心消費者,但要真正在全球帶來變革,仍要指望各大科企「ESG」到底,提升自家產品的回收和再利用率,設計上使產品方便維修及向獨立維修店開放維修權 —— 在利潤、創新、社會和環境責任中取得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