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韓國產啤酒,原來歐洲「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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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江啤酒廠掛起已故北韓領導人金正日的肖像。 圖片來源:Kyodo News via Getty Images

北韓的「朝鮮中央通訊社」最近發表報道,慶祝大同江啤酒廠營運 20 年。文中強調酒廠是在「金正日主席的關懷下建造」,目的是「為人民生產最優質啤酒」。兩代領導人金正日及金正恩更曾多次到場參觀,鼓勵員工繼續提升啤酒的風味。大同江啤酒的確廣受歡迎,但北韓人卻不知這種獨特風味源自歐洲。

這家位於平壤的啤酒廠,使用來自美林地區的天然泉水、北部種植的大麥及啤酒花,每年生產 7,000 萬升啤酒。大同江啤酒酒精含量為 5.7%,相對於東亞生產的啤酒來說較高,成為其特色之一。

早在 2000 年,北韓與世界的關係趨於正面,而且資金相對充足,平壤政府決定建一間啤酒廠。而在國內幾乎缺乏技術的情況下,當局打算直接購買外國的啤酒廠,將其移植至北韓。

北韓要求德國經紀 Uwe Oehms 在歐洲物色合適的工廠。最終,Oehms 發現英國釀酒商 Ushers 正要關閉設於特羅布里奇 (Trowbridge)的工廠,並有意出售設備。在工廠關閉前擔任首席釀酒師、且負責協助出售事宜的 Gary Todd 說:「當我們聽說要將設備售予北韓時,都感到有些意外。」

他憶起當時情況:「有一天,這些北韓政府官員及一些釀酒師來到,他們顯然對釀酒一無所知。還有一些俄羅斯工程師參與,由於各人使用不同語言,過程異常複雜。」Todd 需要教會北韓釀酒師將原材料轉化為啤酒的每一個步驟,速成課程需時 5 個月,在此期間,啤酒廠及其所有固定裝置及配件都被拆除,精心包裝並運往北韓。

Todd 說:「他們很欣賞 Ushers 的配置,對於能夠將設備全部轉移到北韓重新安裝,似乎很興奮。他們想要走大樓裡的全部東西。他們也想要自動販賣機中的包裝飲品,提到家鄉沒有這些。他們還想要馬桶座圈 —— 我遇到一個把馬桶圈掛在頸上的人 —— 還有人拿走地板上的螺栓、把瓷磚逐一從牆上取下來,全部拿走。」

在設備快轉移好時,北韓一方希望 Todd 到當地協助酒廠準備工作,但他最終因家庭原因拒絕。幾年後,一位參觀過平壤工廠的記者把大同江啤酒帶給 Todd,他說:「這非常好 —— 比我預期的要好得多 —— 令我印象深刻。酒很清爽,而且口味純正。」

北韓人也為國產啤酒感到自豪,在日北韓人鍾賢淑(정현석,音譯)說:「我記得自己對啤酒『深厚』的味道有多驚訝 —— 至少與日本啤酒相比。」她憶述:「平壤中部的大同江沿岸有很多露天啤酒園,在夏季,人們下班後會去那裡放鬆及結識朋友。」不過,國際對北韓的制裁,意味幾乎不可能在國外購買大同江啤酒。雖然這種啤酒曾在中國出售,但北韓因疫情關閉與中國的邊境,啤酒出口更見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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