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投何需苦惱 投票靠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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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他投票應該不用直覺……    圖片來源:路透社

脫歐還是留歐?問你我可能已經頭昏腦脹,何況當局者?最新調查指,尚有 11% 英人還未決定取向,其實有時不用分得那麼細。另一方面,留歐脫歐兩派各陳利弊,亦可以慳番。有政治行為教授指,這個關鍵時刻做主的,不是甚麼調查分析的甚麼數據,而是人的直覺

大腦的認知捷徑

根據心理學研究,當資訊愈多,問題愈複雜,人們愈傾向投向思考捷徑,依靠直覺判斷;因此面對前途未明的脫歐公投,無論政治知識如何豐富,選民都可能放棄思考,將選擇權訴諸直覺。甚或,讓支持的政治領袖或多數派聲音決定自己的取態。

回溯 2011 年公投

2011 年英國舉行公投,決定是否以「排序複選制」(Alternative Vote)取代一直使用的「簡單多數制」(First Past the Post),最終以 68% 的「no」決定沿用舊制。然而公投前夕,英國 Essex 大學政治學系的調查顯示, 51 % 受訪者對「排序複選制」一知半解,儘管如此,受政治人物影響,他們還是在公投中投下了「神聖(跟隊)一票」。

2016 年公投前

同樣地,今年 5 月英國國內進行的調查反映英國人普遍不了解歐盟,包括誤會歐盟制定英國稅制,英國立法需要歐盟點頭等等。主導脫歐情緒的可能就是這些誤會。這次公投不但會是最不理性的一次,「很大程度是一場示威。」專攻歐盟政治的英國學者 John McCormick 這樣評價。他預計,比起仔細衡量歐盟本身的利弊,很多選民會因為對入境政策根深柢固的成見、政治人物的取態等實際不相關的因素左右決定。

現狀比改變好

其中一種影響直覺判斷的思考模式,是現狀偏差(status quo bias),即「任何改變都比不上現狀」的保守心態。對於不解政情或者不確定公投影響的人,很可能會投反對票——反對改變現狀。Essex 大學政治學系教授 Paul Whiteley 指,這種心態在此前的公投都可見一斑,包括 1975 年是否續會歐洲各共同體(European Communities)的公投,和 2011 年的「排序複選制」公投,兩者最終都是維持現狀收場。

不信任政客的選民

不過人們對政客的懷疑會如何影響結果還是未知之數。西班牙新生政黨 「Podemos」成為國內第三大政治勢力、杜林普崛起、郝爾彬當選工黨黨魁,這些都得益於大眾對於尋常政客的不滿。例如 2012 年的特首選舉,「選個狼好過隻豬」,「我不認識隻狼,但隻豬太差……」此等對白不絕於耳——即使他們對狼的政綱、政績一支半解。「很多政客至今還不明白,在這個反政治時代,一般的政治手段已經行不通,過往出格到足以讓你玩完的行徑,今天的人反而非常受落——杜林普就是一完美例子。」英國聖安德魯斯大學 Stephen Reicher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