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沒有疫苗和解藥,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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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正進行實驗,測試既有結核疫苗能否降低感染武漢肺炎的風險。 圖片來源:Paul Kane/Getty Images

相信全球民眾都在等待武漢病毒疫苗和特效藥誕生,而各國專家也在研究各種可行方案,例如特效藥瑞德西韋。可是,在 4 月 24 日,世衛報告的草稿流出,指出中國進行的臨牀試驗顯示,瑞德西韋未能改善患者症狀。許樹昌等專家認為該研究數據樣本不足,參考價值成疑。不過,研發疫苗和藥物向來十分困難,即使研發成功也未必能大量生產,假若真的沒有疫苗和解藥,該怎麼辦?

制作疫苗難度向來都很高,例如為世人所熟悉的伊波拉病毒,1976 年出現首宗案例,但要到 2019 年 12 月,整整 43 年之後,才誕生首款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認可的疫苗。另外,與武漢病毒同屬冠狀病毒家族的嚴重急性呼吸系統綜合症(SARS)和中東呼吸綜合症(MERS),截止今天都沒有疫苗。東卡羅萊納大學微生物學教授 Rachel Roper,有份參與研發沙士疫苗,她為兩款疫苗進行過病毒測試,兩者都能夠誘發動物的免疫系統產生抗體,可是抗體都不足以抵抗病毒。她武漢病毒與沙士病毒的結構相似,而美國當局從未認可過針對冠狀病毒的疫苗,包括只會引發感冒的人類冠狀病毒。

同樣,現時也還沒有一種可治療沙士的特效藥,而參考當年經驗,由於抗生素對病毒不起作用,那時醫生只是用已有的蛋白酶抑制劑,以及抗病毒藥利巴韋林和奧司他韋(特敏福),再嚴重就要處方類固醇來抑制炎症。可是,在 2013 年,中大醫學院的事後研究檢討發現,當年廣泛應用抗病毒藥利巴韋林,其實沒有效用,過早用類固醇更會適得其反,後遺症也十分嚴重。可見,不單是疫苗,要研發出特效藥也十分困難。除了 Roper,兩名澳洲邦德大學教授 Tammy HoffmannPaul Glasziou 同樣表示憂慮,她們認為全球都應該要找尋替代方案。

兩人在學術網站 The Conversation 撰文表示,非藥物性干預(Non-drug Intervention)會是人類的希望,包括隔離、社交距離、洗手、個人保護裝備等等。她們認為憑藉這些措施,很多國家即使沒有疫苗和特效藥,仍成功拉平「疫情曲線」。可是,全球所有醫學研究,只有 40% 是針對非藥物性干預,而在疫情期間,差異就更加明顯,現時全球正在進行數以百計有關武肺疫苗和特效藥的測試,而非藥物性干預則屈指可數。人們或會認為洗手和口罩很簡單直接,沒有臨床價值,可是其實每項措施背後,都有很多關鍵因素,例如洗手的話,究竟要洗多久,多常洗手,用甚麼來洗手?口罩的話,究竟用甚麼物料,如何設計,誰應該配戴,多久要換?把這些問題都解決好,又或者研究出更好的物料,就可以令更多人免受感染,也令疫情提早完結,這些細節卻經常被醫學家以及提供資金的企業所忽略。

另一個方向,可能就是群體免疫。在上月,袁國勇教授接受訪問時也指出,理想的話,疫苗最快也要一兩年才能面世,香港現時根本無法自行製造疫苗。搶口罩已經那麼困難,到時即使有疫苗,亦「有錢都買唔到」。他認為要等 7 成人口染有抗體後,病毒才會變得難以傳播。牛津大學流行病學教授陳錚鳴就認為,真正的群體免疫犯不著 7 成人口受感染,只要到 2 成,加上社交距離等措施,就已經有很強的集體保護作用,重點將落在如何保護老年人和長期病患者等高危人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