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瑞疫苗:你要知的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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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瑞在密蘇里州的廠房內,一名員工正檢查測試疫苗 BNT162b2。

11 月 9 日,美國藥廠輝瑞(Pfizer)研發的武漢肺炎疫苗「BNT162b2」,第三期臨床測試的結果出爐了,疫苗有效率超過 90%,可以有效對抗病毒。11 月 16 日,美國製藥公司 Moderna 也宣佈正在實驗的疫苗有效率超過 95%。疫苗研究有突破令人鼓舞,有專家就在網站 The Conversation 撰文,解釋一些有關疫苗開發的概念。

何謂有效率(Efficacy rate)

伯明翰大學免疫學家 Zania Stamataki解釋何謂疫苗有效率超過 90%。在英語世界,有兩個意思很接近的字「efficacy」和「effectiveness」,在日常語境中,兩者基本上可相通互用,但是在臨床醫學上,兩者意思截然不同。「Efficacy」可譯作功效,簡單來說。即是在理想和嚴格控制的實驗設定下,疫苗所能發揮的表現;「effectiveness」可譯作實效,指疫苗在日常情況的表現。

這次輝瑞公佈的數字,就是「有效率」,而非「實效率」,即為臨床實際數據。在初階段,參與疫苗實驗的自願者通常體格健康,而非身體最脆弱的一群人。他們會被分為兩組,一組接種測試疫苗,另一組接種沒有關係的疫苗,疫苗隨機分配,志願者和研究人員在實驗結束前都不會知道誰人接種了測試疫苗。

有效率達 90%,即是指 90% 的接種者,比起沒有接種者更有效預防武漢肺炎症狀。Stamataki 指出,90% 是極高的數字,但現時結果只建基於 94 名參加者的實驗數據,輝瑞至少要為 164 名志願者進行實驗,才算完成整個測試,相信最後數字必然會有所調整。但一般而言,疫苗若果安全,而且有效率參過 50%,已經算是理想。

至於實效率,就要待疫苗真正面世後才能夠知道。研究人員會繼續收集疫苗使用數據,專家會把接種者分為不同類別,例如年齡群、族群和其他社經狀況,也會監測疫苗能抵抗病毒的有效期,以及可能的副作用,這些研究可能要持續好幾年,但相信實效率不會高達 90%。然而,即使流感疫苗實效率一般只有 40% 到 60%,依然能拯救數以百萬計的人,疫苗誕生始終可喜可賀。

疫苗儲存

一名輝瑞員工手持測試疫苗 BNT162b2 經過冷藏庫。 圖片來源:路透社

修咸頓大學公共衛生學家 Michael Head解釋輝瑞疫苗的儲存問題。疫苗是非常脆弱的產品,對光度極為敏感,要以深色玻璃小瓶保存,而且要存放在特定的溫度方可維持效用,輝瑞這款疫苗就要長期冷存於攝氏零下 80 度的環境中。而 Moderna 的疫苗只需維持攝氏零下 20 度。為此,各地醫療機構要準備大量超級冷藏裝置,這些裝置現時只能在研究機構或者生物樣本庫找到,每個造價數千英鎊,每年運作成本至少 500 鎊(約 5,100 港元)。

即使解決超級冷藏裝置的問題,運送更是一大考驗。各國需要建立一條冷藏鏈(Cold Chain)。舉例說,若果西非的加納要購置英國疫苗,由離開英國生產廠,上貨車到機場倉庫登往加納的飛機,再在加納倉庫存放,然後運送到偏遠地區的醫療中心,最後以地區交通或徒步接觸偏遠村民。直到醫療人員替接種者捲起衣袖的一刻,整個過程都要低溫冷藏,這將是一大考驗。

根據處理其他冷藏疫苗的做法,國際組織的義工前往偏遠地區時,會背上一個 4×4 格的流動冰箱,又或者徒手拿著冰袋,令疫苗至少存放數個小時不會變壞,這是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在政局不穩的地區,義工甚至要面對死亡風險。例如 2019 年 4 月,在巴基斯坦的俾路支省,有協助接種小兒麻痺症疫苗的義工和警察被殺,原因是有反疫苗分子要阻止接種計劃。

Head 認為輝瑞疫苗的消息確實令人振奮,但是,大家要懷著希望耐心等候,因為或許需要漫長時間,才可以成功把疫苗運送到世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