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興起素食風潮,有些人為了減少碳排放,有人為維護動物權益,有些人以改善健康為由。早前澳洲一對遵循純素飲食的父母,讓女嬰在出生後 19 個月內只進食燕麥、米漿、豆腐、香蕉等純素食餐單,導致女嬰嚴重營養不良,罹患佝僂病。該父母將面臨法庭判刑。純素飲食能否全面改善健康仍具爭議,特別是在應否讓兒童成長階段就採取全素飲食之上。
比利時皇家醫學院日前發表意見,表示兒童素食主義並不道德,因為它可能會讓成長中的孩子出現健康問題。除兒童以外,他們亦建議青少年、孕婦和哺乳母親不要遵循純素食。
皇家醫學院是比利時政府的諮詢機構,該醫學意見是應一間人權組織請求,為其他兒科醫生和保健工作者提供指引。
根據該學院的聲明,比利時估計有 3% 的兒童遵循純素食主義,即排除肉類、蛋類、乳製品和所有其他動物源成分在餐單之中。這種飲食方式使他們缺乏正常發展的必要營養素,如維他命 D 和 B12、鈣和其他微量元素。
皇家醫學院表示,該飲食計劃會造成「不可避免的」營養缺失,如果得不到適當的醫療監督,可能會導致發育遲緩。
委員會代表、兒科醫生 Georges Casimir 甚至認為,對孩子施加如此嚴格的餐單可能構成虐待。他解釋:「當我們還是孩子時,身體會產生腦細胞。這意味著對蛋白質和必需脂肪酸的更高要求。身體不會產生它們,它必須通過動物蛋白質帶來。」
「他們必須在生命中的某個特定時間發育,如果沒有完成,則是不可逆轉的。」Casimir 說:「在強制要求之前,我們必須向父母解釋。但我們再也不能容忍這種危害了。」
外媒 Quartz 報道則指出,醫學院的意見是對父母的警告,並且因為這是官方的調查結果,將使法律更容易懲罰那些因為強制施加飲食習慣,致使兒童營養不良和陷入危險的父母。他們可能會面臨兩年監禁及罰款,而如果孩子確實出現健康問題,他們可能需要與父母分離。
皇家醫學院總結,兒童可以遵循純素飲食,但須伴有醫療監督、定期驗血和服食維他命補充劑。
紐西蘭衛生部對嬰兒素食餐單的態度則相較正面,在其網站表示:「如果得到小心料理,素食餐單是可能讓嬰兒營養良好。」紐西蘭衛生部亦指出,嬰兒有缺失蛋白質、鐵、鈣、鋅和維他命 B12 的風險。素食嬰兒可進食添加鐵的穀物糊、蔬菜和水果作為第一食物。隨著嬰兒吃的各種食物增加,可嘗試加入搗碎的豆腐、豆醬、堅果及種籽油、搗碎的牛油果,及煮熟和切碎的乾果。
香港衛生署亦沒有反對兒童和青少年食素,但其須知指出:「有些營養素只有肉、蛋和奶類食品才能提供,而素食人士不吃肉類,有些甚至不吃奶和蛋類食品,身體就會缺少這些營養素,造成營養不均衡,有時更會引致營養不良、體力不振、貧血及其他疾病。」若因宗教信仰或喜好而為孩子選擇素食,就要特別注意擴闊食物的種類和適當的配搭,或按醫生指示,進食維他命或其他營養補充品。
位於英國威爾斯的卡迪夫都會大學講師 Shirley Hinde 和 Ruth Fairchild,去年亦曾撰文提出,純素飲食對嬰兒風險甚大。嬰兒在頭 12 個月內體重或較出生時增加 3 倍,這表明他們需要下放許多營養到皮膚、骨骼、血液和器官組織。嬰兒所需營養素的類型和平衡,也有特殊的需求。Hinde 和 Fairchild 稱:「成人的健康飲食建議,鼓勵人們少吃脂肪和更多纖維,對於兩歲以下的兒童來說是完全不合適的。」
Hinde 和 Fairchild 總結:「如果父母有明智的態度並且是健全的素食者,那麼嬰兒也沒有理由不能遵循以素食為主的多樣化餐單。」偶爾進食雞蛋和牛奶,來輔助植物基礎的飲食則較為理想。
是否讓嬰兒接受純素食餐單,這關乎是否值得冒營養缺失和照顧失當的風險。